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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倘使群氓群蚜有智而妄行,必轻王者之教,则天地反覆,君臣相攻,父子互仇,长此以往,国将不国,社稷亡矣!”
大发一番牢骚后,望着陷入沉思的皮初,陈非又骂了几句康朱皮,说他图谋甚大,绝不能再留性命,须即刻奔赴郡治找王太守,尽叙详情,速速调集郡县守兵,否则让康胡儿再为所欲为,传播他的歪理邪说,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!
皮初还想再研究一二,康胡儿未免过于奇怪了,闻所未闻,正需要认真了解,陈参军怎么能就现在去剿了呢?更何况这不把之前分化百姓的计划全打乱了?
停一停啊,陈参军,你不能扔下计划不管啊!
陈非却再也不肯让步,在他看来,康朱皮的坞寨已如妖怪之会,康朱皮的部下已如猛虎之集,多留一日,就是多一日的祸害,哪还能徐徐图之!就算郡兵调动还需时日,也不必再等了,不是还有上谷张氏和乌桓人的私兵部曲投诚么,他们不是想靠功劳往上爬么,我给!有他们在,足够了!
鸡鸣山渐渐远去,萧条的沮阳县映入陈非的视线,城门外就设了粥铺,一大群“百姓”正乱糟糟地挤在粥铺前,拿着破碗,呼天抢地,互相推搡,骂骂咧咧,乱得不成样子。
十几个县卒努力维持秩序,可哪制止得过来?那些抢粥的人,多是浮萌、游侠之人,各自都带着刀剑棍棒,本就好勇斗狠,此时更是互不相让,不少人更是和县官吏沾亲带故,不是侯家爱奴的兄弟,就是功曹亲弟的朋友,叫嚷之间各自争先,为了几口稀粥,不惜要大打出手。
有几个住在城根窝棚区的饥民,多是城中的工伎、商贾之人及其亲属,饥荒之年他们没什么生意,本就饿,此时听说分粥,也出来混个肚饱,可哪里抢得过浮萌们?有几个浮萌早被前人挤到后面,更是心烦意乱,此刻拔出棍棒便打:
“挤什么挤,饿杀你们得了!”
直揍得那些工商抱头痛叫,妇孺被挤倒踩倒,在地上悲呼,局面更是乱作一团,连釜都打翻了一个,粥撒了一地,更有百姓去装拾,还有人抢不到粥还挨打,口中辱骂不停,以至于搬出康朱皮来压人:
“抢什么抢,噎死你们几个贼啊!”
“一群臭肉,我大兄说,鸡鸣山康胡儿那发粮食从来不抢,你们连杂胡都不如!”
“再闹,阿爷我投康神仙去,不稀罕你们这几碗稀粥,我还不伺候了。”
陈非事情来龙去脉看得明,听得清,此刻大为光火——分粥都分成这样,还怎么收拢人心,官府还有啥颜面?
当即他驱马闯开人群,无论是浮萌还是百姓都没料到居然还有人敢骑马往里冲,惊慌间让开一条通路,搞得大门处鸡飞狗跳,喊声连天。
陈非阴着脸挤到前面一看,那粥清汤寡水,稀稀拉拉地撒了一地,满满一大釜黍粥怕不是没有半斗粮,里面还有砂子石头草根之类的玩意。
“何人负责分粥,且与我滚出来!”
陈非愤怒地大吼,县卒们早就要么跑路去喊官长,要么散到一旁看戏,只有几个被挤倒拱翻的浮萌游侠,此时大为恼怒,冲过来要扯陈非说理。
“你是哪里来的牧猪奴?没看你阿翁在喝粥么?”
“碗都翻了,你赔得起么,穷杀的鬼,还骑马,挺有侠气么,在你阿翁面前显摆什么?”
纷闹间,一个衣服花哨,戴着胡帽的游侠,手持一柄宝剑,大摇大摆地走到衣着朴素的陈非旁边,剑尖与眼神一起上挑,语气充满了不恭与挑衅:
“你阿翁是侯主簿表弟的二叔,你算个什么狗奴儿?也敢抢到你阿翁的前面,还不下马给阿翁磕……啊!”
陈非二话不说,挥剑直劈,把郡主簿侯儒的远房亲戚眼珠子都劈飞了。
血光与尖叫声中,陈非持剑立马,于城门之下大吼道:
“我乃都督幽州诸军事、护乌桓校尉府参军,颖川陈非陈仲异是也!谁负责分百姓如此稀粥,又不闻不问?是谁如此肆意妄为!限一刻之内来见我自首,否则定斩不赦!”
城门处的混乱迅速平息了——陈非与皮初的部下驱散了浮萌和游侠,主簿侯儒带着武吏县卒赶到后,就望见了气得满脸发白,杀气腾腾的陈非,还有躺在那哀嚎不止的远房亲戚。
“侯主簿,我听说这分粥一事,都是你在负责?”
陈非的语气如冷封三月的寒冰,让侯儒脸色陡变,没等他回答,陈非就一指县城里面,淡淡地说道:
“带我去见王太守。”
在官署里,陈非要求与王太守在后院靖室进行密谈,由于他下定了决心办事,警惕性倒是由此大为提高了,终于不再大嚷大叫,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计划,而是担心隔墙有耳,既然县吏种地时能唱